还没到十二点的时候,锋少给我震了个铃,楼下传来车笛的声音,我走到窗台一看,锋少从法拉利的副驾驶探出个脑袋来,挥了挥手让我下去。
我招手做个回应,从沙发上捡起羽绒服,看了看门口的镜子——带了个眼睛确实斯斯文文的,平时那一股子懒散气一下就收了回来,我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微笑,还行,人模狗样的。
至于前段时间被龙哥揍得瘀伤,现在差不多好了大半,但对着镜子仔细看,却还是有一些细微的瘀痕,保守估计过一天就能全消下去了。
楼下又传来一声车笛,我急忙下楼。锋少坐在副驾驶,已经等我好一会儿了,看见我刚出来,挺无奈地招招手让我上车。
我把车门打开,一屁股坐了进去,只感觉车里一股香味,车座什么的都是自动的,一股子高档气息。
锋少看了眼表,跟司机说:“天宇台球厅,稍微开快点。”
那司机点了点头,发动车子。我坐在窗边百般聊赖,看着窗外的风景,锋少时不时地看着表,时不时跟我闲聊几句,你一言我一语,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二十分钟。
我以前也去过那个台球厅,感觉窗外的街道逐渐熟悉起来,果不其然,那司机拐个弯就停下了,锋少开了车门走下去,招手示意我下车,我也下了车,那司机一声不吭地发动车子,把车开走了。
我和锋少走进了台球厅。
这台球厅装潢的挺一般,墙上挂着一个鹿角,地上全都是烟头烟灰,台球厅里也有挺多人,头发清一色地染着各种各样的颜色,一群人骂骂咧咧地打着台球,你说一句我乐一句的。
我看一帮人猫腰打着球,又看了眼锋少,锋少示意让我跟紧他,径直朝一个留着寸头的男生走了过去。
我俩走到台球桌附近,有个寸头男生还在猫着腰打球,我站在旁边看,这小子打的中规中矩,一杆把一个全打进了洞,又开始瞄另一个。
他的对手估计第一次打,频频送自由球,一局打完,那小子骂骂咧咧的摆摆手,示意不打了。
那个寸头男生一抬头,看见锋少和我站在一起,锋少急忙打了声招呼,说:“鸡哥好!”
这鸡哥的男生估计就是那什么老公鸡了,瞅着身板也挺单薄的,他不在意地看了眼锋少,说:“来了啊。”
他跟锋少打完招呼之后,继续在球桌上开下一球,这回他换了个对手,打得还凑合,水平至少比老公鸡高出不少。我一看锋少还是在一旁犹豫,我也不乱讲话,生怕暴露身份,带着眼睛安静地在旁边等。
此时,这老公鸡一个半球直线打底袋,结果失误的挺惨,一枪打歪了,那半球弹了一下,直接把黑8蹭进洞了。我站在旁边看的挺无语,老公鸡骂骂咧咧地骂了句娘,然后吐了口唾沫,把烟盒拿起来,点着一支烟。
跟他打球那小子乐了,弯着腰在桌子底下码球,老公鸡抽了两口烟,锋少还是站在一旁欲言又止,反正我是懒得劝他了,老公鸡突然转过头,上下打量着我,问锋少:“这哪儿来的?”
锋少一怔,一时间没编好说辞,我急忙殷勤笑道:“我是锋少的小弟,今天我俩见面,他让我见几个大哥,说几位大哥英武神勇,百闻不如一见,我就一起跟着来了……一看大哥果然器宇不凡啊!我这次来还能蹭个饭……”
那老公鸡压根没听我BB,挑了挑眉毛,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,看着锋少,乐呵呵地道:“都收小弟了?”
一旁的几个杀马特怪笑起来,锋少脸色有点难看,我一瞅这锋少是真的混的不咋地啊……我要是他,先领着要你命30上来逛一圈,这帮东西就全老实了。
老公鸡笑了笑,台球桌前面那小子把球码了上来,他又猫下腰准备开球。锋少犹豫了半天,终于试探地开口了:“鸡哥,其实我想问点事情,关于白海龙的……”
老公鸡一杆球没开好,骂了一句娘,头也不回地道:“不用聊他,这次我有个兄弟混的有头有脸的,过会儿饭桌上介绍给你认识认识,聊那狗东西,多他妈晦气。”
锋少一怔,又不吱声了,询问地看了看我,我朝他摇了摇头——这次来就是看个态度,一照面也看清楚了,这个老公鸡就是看白海龙不爽,也不用继续往下问了。
我心里琢磨着,过会儿这个饭局到底去不去。
那老公鸡猫着腰打了半天球,我也不想看了,这俩人打的倒是挺卖力,骂咧咧还你来我往的,在我看来,俩人就是菜鸡互啄。我台球打的还算不错,高中刚入学那阵我还是个好学生——等高一下学期,跟白海龙熟了之后,我就tm会打台球了,而且逃课去打那种。
锋少似乎不甘心,又犹豫了起来。
这老公鸡这次开球开得比较好,几枪全球都进洞了。反而对手的半球都被挡着,再加上技术一般,怎么算角度也没打中,白送了好几杆自由。
又你来我往的菜鸡互啄了一阵,这只老公鸡终于赢了一局,乐呵呵的叼着烟。对手明显有点不服,还要再来一杆,蹲着身子拿球架,老公鸡起身活动两下腰跨,竖着枪,眯着眼往枪头上蹭巧粉,
锋少站在我旁边,还是一脸沉吟,估计琢磨着怎么开启话题比较合适。老公鸡把巧粉放在桌上,猫着腰准备开球,我在旁边看的技痒,想着要不要跟这小子来一局,直接把他给打劝退算了。
锋少憋了半天,终于开口问:“鸡哥……那,你对白海龙是怎么看的……?”
老公鸡开个球瞄了半天,一枪下去劈杆了,球没炸开,我看得嘴角抽了抽。老公鸡啧了一声,头都不回地骂道:“老问那狗东西干什么?”
“那就是个狗玩意儿,漂个头发给自己牛逼坏了,他要真牛逼怎么不上天呢?瞅那没脑子的B出,从他妈X里出来的时候,脑袋太大,撑得他妈嗷嗷叫,还给他妈憋死了……”
这老公鸡挺有演相声的天赋,说的有声有色的,站他前面打台球那小子开始笑,连带着这一片都笑开了。我是没笑,在众人的哄笑声中,锋少一脸尴尬。
这小子为了泡龙哥也真算尽心尽职了,我刚想示意他别再问了,老公鸡又笑道:“我听说白海龙还他妈有个妹妹?真稀奇,以前在一块儿的时候,都没听这狗东西说过……”
“前段时间老子搞了一板儿外国春@药,劲儿贼大,那网吧附近就一个药房,估计她家就住那附近。我给那药房老头儿两盒中华,要是有个跟没他妈睡醒似的,总穿个绿羽绒服的男的,又或者白头发有刀疤的小姑娘去那买药,就把药盒拆了,装春@药卖给她,让俩狗逼出去卖骚……”
我站在一旁听着,脸上依旧维持着笑容,锋少的表情已经不太好看了,就连身体都开始发抖。
老公鸡一脸不在意,:“这几天癞子他们天天在网吧那边堵着,要是撞见那小姑娘,就给她一个小教训,怎么说也得让这小**亲口给所有兄弟道个歉。”
一旁的人都乐呵着没说话,有个染绿头发的麻子脸问:“要是那小姑娘嘴硬,软硬不吃怎么办?”
老公鸡狞笑道:“软硬不吃?怎么说也得给她吃个硬的,让这小**不管软硬都咽下去,实在不行再下点药,给兄弟几个都爽爽……”
一帮围着看球的杀马特都淫笑起来,我也跟着乐——
想得挺美啊,就是实操起来有点问题,你也不怕底下那玩意儿被踹烂了?
锋少的表情已经十分难看了,说:“鸡哥,跟他妹妹没什么关系,咱们做人稍微有点底线,放过他妹吧。”
此话一出,台球桌附近这一圈人都静了,一群杀马特扭头看向锋少,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。
我也挑了挑眉,看向锋少——牛逼,真算个情种啊。
锋少依旧冷着个脸。一群人看了他一会儿,就当没听见这话,老公鸡也跟没听见似的,此时他面前那小子又赢了一局,蹲下身来,把球码好了放在桌上。
老公鸡猫下腰瞄准,使劲怼了一枪,结果又劈杆了,白球慢慢悠悠地滚过去,一堆球微微晃一下,停在原地不动。他骂了一句:“**妈的!”
我一看这是真的惨不忍睹啊。老公鸡头也不回地笑道:“怎么了小刘,看上白海龙的妹妹了?这杆打完你请个客,老哥给你个面子,要是抓到了白海龙他老妹儿,第一个抓来给你爽爽!”
锋少冷着脸,说:“我不需要!”
老公鸡笑了笑,开了一球,语重心长地道:“白海龙就他妈是狗东西一个,她妹妹能好到哪去?估计也不咋地,看那逼出,也是个千人插万人上的**,跟这种人处对象不值得,你不怕得病啊?”
锋少突然发了狠,咆哮道:“我不许你这么说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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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后各位喝洋酒一定要掺饮料……别问我为什么这么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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